对智能教育的再反思

摘要：人工智能技术发展至今，其重要性已获广泛认同，智能教育的需求随之产生。为了诠释智能教育的内涵与探讨其实施办法，本文梳理了经典的智能教育理论(从IQ到MI)，并从智慧型人才的角度提出智能包含认知智能、情感智能、志趣智能以及智能与品性融合成为智慧的观点。之后，本文结合智能教育的由来和智慧教育理念，解析了智能教育应具有的三方面内涵:智能技术支持的教育、学习智能技术的教育和促进智能发展的教育。透析三方面的智能教育发现，智能教育可以作为智慧教育的实践路径，或者说，智慧教育可以对智能教育起导向作用。文章最后就贯彻教育部《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以智慧教育理念引导智能教育实践提出了建设性意见。

关键词：智能教育;智慧教育；人工智能；人机协同；混合智能；教育信息化2．0

智能教育作为智慧教育的实践路径，不会自然而然地达到教育核心理念、观念的境界，它需要智慧教育的引领。这一理念与祝智庭团队一贯坚持的“技术促变教育而非引领教育”的理念一致。本团队将智慧教育定义为:智慧教育是通过人机协同作用以优化教学过程与促进学习者美好发展的未来教育范式(祝智庭，2018)。展开一点来说就是:智慧教育的真谛是通过构建技术融合的生态化学习环境，通过培植人机协同的数据智慧、教学智慧与文化智慧，本着“精准、个性、优化、协同、思维、创造”的原则，让教师能够施展高成效的教学方法，让学习者能获得适宜的个性化学习服务和美好的发展体验，使其由不能变为可能，由小能变为大能，从而培养具有良好的人格品性、较强的行动能力、较好的思维品质、较深的创造潜能的人才(祝智庭等，2012;祝智庭等，2017b)。

技术与教育的关系观点多样，其差异实质上出于对教育本质理解的不同。笔者在此提出教育信息化观念的三层框架:服务产业观、文化事业观与社会生态观。社会上流行的“互联网+教育”“AI+教育”等口号，是典型的教育产业观———视教育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产业，认为可利用技术实施精准教学与个性化服务。但教育不仅是服务业，更是社会文化事业，也是极其复杂的社会现象。想从外部强加技术促进教育是简单化的想法，因为“鸡蛋从外部打破是食物”，那么改成“教育+互联网”或“教育+AI”是不是好点呢?笔者认为，这是教育信息化的初步认识，或者说是信息化1．0版的认识，具有了教育为体、技术为用的意识，懂得“鸡蛋从内部打破是生命”的道理了，可以属于教育的文化事业观。可惜，目前我国的信息化建设与应用还缺乏大教育观或社会生态观，导致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分离、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脱节，所以国内虽有数百城市号称建设智慧城市，但能把大教育全面融合其中的寥寥无几。教育信息化2．0版的正确认识应该继承南国农生关于“现代教育思想理论×现代信息技术=现代教育技术”的理念(新浪博客，2012)，提倡“教育×互联网=教育信息化”或者“先进教育理念方法×适用的信息技术=教育现代化”，这些公式突显信息技术与教育融合创新的需要，也揭示了教育信息化的挑战性，因为只有当技术适用性＞1且教育方法适当性＞1时，总体成效才会＞1，任何一方失当将导致教育信息化成效不尽人意甚至挫败;当某方达到远大于1的n倍甚至x次幂时，教育信息化的奇迹就出现了，这就是智慧教育追求的大目标。

目前来看，无论智能机器人如何发展，充其量只是“有知识没文化”的人类代偶，教育工作者应该是既有知识又有文化的主儿。因此，我们大可不必在人工智能浪潮面前惊慌失措，更没必要被商业炒作搞得神魂颠倒。

参考文献：

［1］AI4ALL(2018)．AI4ALLeducationprograms［EB/OL］．［2018-05-12］．http://ai-4-all．org/education/．

［2］BBC(2015)．Willarobottakeyourjob?［EB/OL］．［2018-05-05］．http://www．bbc．com/news/technology-34066941．

［3］Binet，A．，＆Simon，T．(1905)．Newmethodsforthediag-nosisoftheintellectuallevelofsubnormals［J］．L’anneePsychologique，12:191-244．

［4］Cao，J．，＆Nishihara，A．(2012)．Understandlearningstylebyeyetrackinginslidevideolearning［J］．JournalofEducationalMulti-mediaandHypermedia，21(4):335-358．

［5］陈凯泉，何瑶，＆仲国强(2018)．人工智能视域下的信息素养内涵转型及AI教育目标定位———兼论基础教育阶段AI课程与教学实施路径［J］．远程教育杂志，(1):61-71．

［6］CODE．OＲG．(2018)．Hourofcode［EB/OL］．［2018-05-12］．https://hourofcode．com/cn．

［7］［美］戴维·珀金斯(2015)．为未知而教，为未来而学［M］．杨彦捷．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